但走这条路,得被东家盘剥,压榨,直至慢慢爬上去,成为跟他们一样的人物。”
白启在心底琢磨着,难怪梁老头说,进鱼栏的卫队,得跪着才能出头。
如果是拜进内城的大武馆,则不一样。
师徒之间的依附关系,至少没有主子和家奴那么牢固,几乎难以挣脱。
更多在于自身的本事高低,天赋如何。
“外头雨这么大,歇会儿再回去吧,要不今晚就住下。”
梁三水今晚也喝了不少,敦厚的国字脸洋溢着笑容。
一般来说,从主事熬成管事,除非自身过硬,打点到位。
否则没个五六年光景,很难被提拔上去。
尤其像杨泉那种强势性子,梁三水真成他的下属。
只怕要处处为难,饱受拿捏。
所以,他打心眼里感激阿七的帮忙。
打渔人都道,白阿七义薄云天,受恩必报,果然没错!
“不了,我阿弟还等着我,留他一个人在家实难放心。”
白启摇头笑道:
“借一件蓑衣就行,等明早来还,就该喊水哥一声‘梁管事’了!”
梁三水站起身,认真地说道:
“阿七,从今往后在铺子里,你的话,就是我的话。
咱们之间不讲客套,鱼栏租赁的舢板、乌篷船,只要你用得上,统统拿去使,不取半个子。
你若有心开个鱼档,那些愿意过档的打渔人,我也可以做主免他们的抽成。
等你把买卖做起来,便不再是贱户渔民了!
我没啥大本事,但守着东市这一亩三分地,让你没有后顾之忧,绝无问题!”
兴许是酒后吐真言,梁三水难得话多了一次。
他也没想到那个籍籍无名的少年打渔人,竟能屡屡出乎意料。
弄上好货,搞到宝鱼,连拳脚功夫都极有天赋,是足以当大武馆亲传的好苗子。
真真际遇风云,变化无常,好似做梦一样!
“水哥,以后还得承蒙你多照顾。”
白启笑得温良亲和,披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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