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好似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当中,随时要扑出一头磨牙吮血的红毛僵尸。
白明缩了缩头,有些害怕的样子:
“阿兄,世上真有僵尸么?”
“不晓得。只知道鱼栏的贩子说,芦苇荡更深的地方闹‘水鬼’,专门趁着打渔人下河扯他们的脚踝,至于‘僵尸’倒没怎么听说。”
白启摸了摸阿弟的脑袋,笑着安慰道:
“别怕,就算真冒出个僵尸来,不也有‘一眉道长’救苦救难么。”
约莫半柱香后,等白明用毛笔蘸水抄写完《尸变》,把生僻字认全。
白启就吹灭铜灯,屋里一片暗淡。
只有天上星月漏下的几点微光,透过门窗照进来。
“睡吧,明天还得忙活呢。”
阿弟每天在家并非无所事事。
出门拾捡干柴,挖些野菜,蒸好麦饼,晌午送饭等等。
都由他负责。
常言道,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。
白启每日打渔已很辛苦。
许多琐碎事就交给白明操持。
兄弟俩人一直如此。
这样相依为命。
磕磕绊绊过活着。
“家里还余多少大钱?”
白启坐在几张木板铺成的床上,盘算着怎么熬过秋冬。
最近县上物价倒是没涨,猪肉每斤二十文,水鸡每斤五十文,整只的鹅鸭四十到两百文不等。
食盐每斤五文,香油每斤三十余文。
像稻米、小麦每斗约在一百六十文左右。
等到过冬,必然会有些不小涨动。
尤其是布匹、木炭这些。
价钱肯定更高。
拢共算下来。
这段时日。
若没个两三千文的进账。
之后天寒地冻的冬季就不好熬了。
阿弟白明小心翼翼,爬进床底下翻找半天。
才从一个不起眼的泥瓮里头,摸出破布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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