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两个女儿都被卖去当奴仆了,剩下儿子有啥用?
索性卖到火窑挖矿,也能值个六七千大钱!”
妇人握紧菜刀,气得浑身发颤:
“畜生!脏心烂肺的活畜生!老天爷迟早来收你们!”
王癞子充耳不闻,指使泼皮准备动手拖走乌篷船。
“慢着!王哥,长顺叔欠你多少?我替他还!”
白启弄清楚前因后果,忽然越众而出,面向王癞子说道。
“你?白阿七?”
长得尖嘴猴腮的癞痢头,皱眉打量一眼:
“我记得你好久之前,差点活活饿死?怎么突然豪横起来了,拿得出十两银子?别搁这打肿脸充胖子。”
白启温良笑着,仍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亲善模样:
“想来王哥最近没去东市码头,不晓得情况。
我打渔本事见长,昨天还弄到一条银沙鲤,刚上供给铺子,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。
十两银,我努力凑一凑,不难搞到手。”
王癞子愣了一下,脸色有些古怪。
宝鱼成大白菜了?
谁都能弄一条?
他想了想,觉得白阿七也没这个胆子敢唬弄他,随即竖起大拇指:
“好好好,真仗义,阿七!
既然你出面,一切都好说。
我也不想把人往绝路逼,只要你爽快给钱,这桩事咱们就当过去了。”
篱笆墙外,围了好几层的乡人尽皆吃惊不已。
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!
耕田的农户,打渔的贱户。
一年到头早出晚归,也就赚这么多。
这白阿七竟然说给就给了。
真是阔气!
“我记得,长顺借过阿七两大碗米,这是报答来了!”
“啧啧,现在米行涨价,一千钱才买两石粮食,长顺给两碗,就赚万钱,真羡慕!”
“你他娘少放屁,阿七他弟跪你门前,怎么没见你舍一粒米?”
“阿七可算熬出头,如今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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