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笨,哪里能跟王癞子这等泼皮掰扯。
加上他昨晚确实是在迷魂湾的柳树岸附近,打上来的鬼纹鱼。
这事儿,属于黄泥巴掉在裤裆,压根说不清楚。
“放开我爹!”
虾头急了,好似小牛犊,直愣愣就冲王癞子撞过去。
少年血气重,岂能坐视爹娘被欺辱?
“小兔崽子!大人讲话,有你乱叫的份儿?”
篱笆门口,胳膊纹着刺青的高壮泼皮啐了一口。
单手按住身子骨还未长成的虾头,五指张开,啪的就是一记耳光甩出!
要想当泼皮,至少得有不为温饱发愁的家底。
否则,天天喝西北风,瘦成麻杆儿。
谁愿意搭理?
虾头对上这样的壮汉,哪里是对手。
直接被撂翻干趴!
“你做什么?不许打俺孩子!”
看到虾头被一耳光扇翻在地,老实本分的长顺叔眼眶发红,当即推搡开王癞子。
“顺子!蹬鼻子上脸是吧?
蹭我的鱼窝,反过来还成你有理了?
今个不给你点教训,放放血,真当老子好欺负!”
王癞子哪里肯罢手,抬手揪住长顺叔。
飞起一脚踹他的腰眼上,把人踢成滚地葫芦。
虾头捂着肿胀的嘴巴,撕心裂肺似的嚎叫道:
“爹!”
里屋的妇人抄着菜刀,哭天喊地:
“当家的,你没事吧?王癞子,你们太欺负人了!”
一时间,场面乱糟糟,像是炸开锅。
王癞子恶狠狠扫过看热闹的乡人,然后转回到长顺叔一家:
“顺子!十两银算你欠我,过阵子我再来讨!
你家那条乌篷船,暂且压在我这儿……”
长顺叔灰头土脸,趴在黄泥地上,嗓子哑了似的:
“没了船,俺怎么下河打渔?你这是要断俺家的生计!”
王癞子不以为意,笑嘻嘻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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