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字,看书念文的好本事。
“那你可还记得阿兄怎么交待的?”
白启把瓦罐的米饭盛出来,捣碎蒸熟的鱼肉虾肉,用筷子拌好。
再铺一层瓮里的豆酱,滋味便出来了。
虽然米是陈米,酱也是用豆腐渣、麦麸子炒出来。
但拌着鲜美的鱼虾碎肉,倒也不差。
像白启这种渔家子,真个捞到好货,肯定要拿到鱼栏换钱。
只有抵不上价的小鱼小虾,才舍得自己吃。
所谓,卖盐的喝淡汤,编草席的睡光床。
便是这个道理了。
白明用力点头,小鸡啄米也似:
“阿兄识文断字是爹过世之前教的,绝不是风寒之后,脑袋开窍了。”
白启一家本是中三等的“农户”,有着七八亩的好田。
养活个五六口人不成问题。
可惜娘亲因为早产出血死了,便宜老爹又患了一场大病。
耗光家财,贱卖田产后。
只能跟着商队做些跑单帮的活计。
麻绳偏挑细处断。
好巧不巧,几年前撞上那场席卷义海郡的“天倾之祸”,从此再也没了音讯。
就这样,爹娘撒手而去,也没帮衬亲族的白启。
为了讨生活,不得已投身进鱼栏,成了下三等的“贱户”。
“家里可以典当卖钱的东西,一样也没剩下。
唯独只有一摞杂书。”
白启颇为庆幸,若没这些“家产”,兴许只能当文盲了。
无论在哪个时代,识文断字都是重要的本领。
也是上进攀爬的阶梯。
“还有,阿兄,今天柴市的林管事过来,问我愿不愿入‘奴户’。
炭坊的少东家,正缺个伴读。
他还说,像我这种认得字,还能写的书童,最少值五千钱!”
白明忽地抬头说道。
“柴市?姓林的?下巴有个大黑痔,像死苍蝇的那个?”
白启眉头皱紧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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