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脸羞耻地红了,立刻定了心神继续擦头发。 一顿揉搓后,荧拿走了帕子,看到少年正抬眼打量着她,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,她隐约嗅到了些危险的气息。 呃…自己是不是太过逾越了,但看着他这样忍不住就开始cao心了,而且,距离太近了!她偷看他身体的事情不会被发现了吧? 荧后知后觉猛地站起来,急忙往后退了几步,却撞到了门框,疼得她捂着脑袋一下子坐到了地上。 “呵。” 散兵嗤笑一声,似是在嘲讽她的笨手笨脚,起身走了。 荧洗完澡抱着木盆经过主人的院落时,听到屋里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,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了房门,才发现,似乎是梦呓。 那个主人,居然也会做噩梦? “…父亲!”少年哽咽的声音透过门缝逸出,听得荧心脏一抽,她也有亲人吗,如果有,她的亲人又在哪里呢?她把他们都遗忘了吗? 虽然心里有些放不下,但还是不要管太多了。 次日清晨,荧看到散兵的眼下多了抹青黑,明显是昨夜的噩梦导致他没睡好。 前院的角落里好像有株栀子,听说栀子有助眠的功效,不如给他摘一点放枕头边上?不对,自己这多管闲事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。 “你看什么?”散兵斜眼扫了一眼发呆的她,愈发没规矩了,做狗都不老实。 荧回过神来,收回视线,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伫立在一旁。 清晨出门时,散兵的脚步因为角落传来的说话声停住了。 远远地,他就看到少女捧着一个簸箕,开朗地笑着与宅邸中的一个杂役闲聊。 在说什么,那能聊得这么开心? 她对谁都这么笑吗?是的了,她没失忆之前,也是这样和她的同伴成日嘻嘻哈哈,他派去监视的手下每次都这样汇报。 怎么不见她对他笑?一次也没。 今天,就是第七天了。 “谢谢~”荧捧着刚刚摘下的栀子,还好她起得早,不然这棵栀子就要被移走换掉了。 “荧小姐客气了。”仆役并非愚人众的部下,只是负责打理这座宅邸。“主人对庭院要求很高,不同时节都要替换不同的植物。主人…好像不喜欢看到凋零的场景。” 荧没有问为什么,她直觉想到了那个少年痛苦的梦呓。“主人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。” 来到散兵的卧房,荧将那些栀子花瓣用帕子包好放在枕头底,这下,主人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吧。 散兵今天回来得很晚,带了一身的血腥气,身上全是血污,径直去了浴室。 荧拿来换洗衣物放在屏风外,正待转身,却被一股拉力拽进了屏风后的浴池中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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