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我杀了你?”他忽然冷冷地说道,嗓音低沉喑哑,不似平日那样矜傲。 荧扯开绷带,裹着药粉熟练地为他包扎。“我不觉得现在的你打得过我,主人。”她像是在哄任性的孩童,“等主人你伤好了,再来收拾我吧。” 散兵无力地气恼着,眼下他正是最脆弱的时候,把她放在这处房产真是大意了,她要是有一丝一毫逆反心,对此刻的他无疑是最大的威胁。 但她没有做什么,只是灌了药,把他伤口简单处理了,便收拾了破碎的瓷片离开了。 散兵看着胳膊上的歪歪扭扭的蝴蝶结,陷入了沉默。 真丑。 蠢货。 夜色凉如水,沐浴过后,少年随便披了件外袍坐在木质长廊上,出神地看着庭院。 荧看到他的头发完全没擦过,滴滴答答往下淌水,外袍都被浸得半透明。便拿了块干布,蹲下为他擦起头发来。她依稀记得,也是有人帮她这样擦过头发的。 既然是照顾他的女仆,这点事情她当然要做好,要是他病了,自己岂不是失职? 散兵突然被一块帕子盖住头,冰霜般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慌乱:“你…” 荧像揉小狗一般,用那块布在他头上肆意揉搓,“头发湿着还吹风,以后会头痛的。” “不擦也没事,多事。”嘴上虽然嫌弃,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她在自己头上乱搓,呵,她这么爱侍奉他,他就宽宏大量地让她侍奉吧。 柔顺光滑的细软头发在指尖穿过,荧摸了摸,明明头发这么柔软,怎么脾气就这么坏呢? 他不在的时候,她没少听到他那些手下的抱怨,不是抱怨他要求高,就是埋怨他脾气大难伺候。 她倒是觉得,这人只要顺毛摸,就还是可以好好说话的嘛。 明明只是个连照顾自己都不会的孩子,为什么要一直装作大人的样子,用那张精致的娃娃脸摆出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神情。 他的声音…也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,但破碎记忆里的那个声音,应该更温柔一些,不会动不动冷嘲热讽阴阳怪气。但即便如此,她也总是不自觉地想多接近他,想再听听这种让她有安全感的声音,哪怕只是错觉。 他之前受的伤…不知道好了没有。 荧顺着松散的外袍检查了一圈散兵裸露出来的身体,发现都只剩下了淡淡的疤痕,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好全了,心也就放下来了。 视线不经意间就在他紧致的肌rou上流连,少年的身体虽然略显单薄,但肌rou很匀称,肩胛的曲线漂亮精致,腹肌整齐分明,从袍摆下伸出的一双白皙又修长的腿…… 突然察觉到自己像流氓一样打量男性的身体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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