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拍走后,我们也没有再逛了,往电车走去的途中,我借口上厕所离开了会,拨了个电话给母亲。
母亲很快就接了。
「喂,」我说。
「喂,」母亲。
「你在哪?」「在家啊」「你不是加班么?」「事办完了,就回来了」「啥时候回来的啊?」「就刚刚啊」那边响起母亲上楼的声音,「哒哒」的。
「啥事啊?」「就单位的事呗,还能啥事」「你平常加班不都得弄很久,今晚咋那么快?」「忙完了就回来了呗,咋了?」「没咋」「怎么神神叨叨的,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啥?」「没」「妈就办点事,你别瞎想,啊?」我吸吸鼻子,没说话。
那边沉默了一会,「到底咋了」「没事」「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没事」「真没事,就是想你了」「有你这么想人的吗?想我把我当特务审啊?」说着,母亲「噗呲」一声笑了。
我几乎能想象到她胸前的饱满随着笑声一起荡漾的模样。
「可不是么,比起您,我能有多大?」「皮得你,油嘴滑舌,跟谁学的?」我下意识想说跟父亲学的,但接着我意识到我跟父亲常年都不对话,这么讲纯属扯淡。
电话那头的母亲似乎也意识到这点,于是我俩都沉默了。
良久,母亲用她僵硬的笑打破沉默,她说,「那你啥时候回来啊?」「马上」「吃个饭那么久啊?」「吱呀」的一声,母亲大概回房了。
「没,散了会步」「在哪吃啊?远不?」「就在西街」「那要妈去接你不?」「同学有电车」「哦」「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啊,有事没事一辆警车到处熘达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公车私用似的」「啧,说啥呢?」我笑笑,为自己忽然展现的幽默感到自豪。
「连你妈的玩笑也开,也不想想妈这么干到底是为了啥,不知好歹!」最后一个「歹」字她咬得特别重,我彷佛真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,但必须得说,以母亲的颜值,就算生气起来,恐怕给人的感觉也是她在扮演某种生气的艺术,而不是真的在生气。
我笑笑。
又扯了两句,母亲说,「好了,不跟你说了,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啊,妈还要看文件呢」「嗯,」我说。
于是电话就挂了。
看着眼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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