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,恩爱非常,可惜生下大公子才三年便去世。后来……徐家又将小徐娘子嫁进将军府,那小徐娘子入府后与将军只能称得上相敬如宾,生下二公子后,便整日郁郁寡欢,最后上吊死在二公子五岁那年,而那一日,也正好是大徐娘子的祭日。此事过后,将军便再未娶妻,如今一晃十几年,终于等到夫人来了府上。” 这话说完,最左侧的烛火跟着闪动一瞬,被照射在后侧墙壁上的黑影也跟着晃动。 喻幼清立在原地,胸口某处好似被压上石块,逃不脱,推不掉,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沉闷,“小徐娘子在嫁来将军府之前,可与别人定下婚约?” “这……似是有的,说是与小徐娘子青梅竹马,不知为何又嫁给了将军。” “还能为何。”她接上一句,亲自拿起桌上的三根香火点燃,动作缓慢恭敬,对着小徐娘子的牌位拜了又拜。 “像将军这样的朝廷功臣,哪家不想攀附?徐家为了维持姻亲关系,自然不管女儿是否幸福。她本应嫁给自己喜爱的人相守一生,最后却只能无奈死在盛年。男子们的斗争,最后付出代价乃至性命的,竟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……” 听到这番话后,宋婆子瞳孔略微放大,想要开口制止,却又惊诧于一向柔和胆小的喻幼清会说出这番话来,最后,也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:“夫人……” 与此同时,暗色角落里的盛舒怀抱着酒坛未曾动弹,方才祠堂中一番话语清楚落进他的耳中,没有半分遗漏。 在衣袖中的大手寸寸收紧,最后指甲嵌进rou里,鲜红粘稠的液体在手心蔓延,他却半点都觉察不到疼痛。 旁侧的陈婆子眼眶通红,用衣袖在眼底擦了擦,忍着不出声来。 她曾是小徐娘子的贴身婢女,今日听到喻幼清一番言语,竟不忍的落下泪来,原来这世上,还有人能懂她家小姐心中的苦楚。 祠堂内安静下来,盛舒怀像被什么东西驱使着侧身去看,从他的角度,正好能将喻幼清的面容看个清楚。 大概是太过疲累,少女面上神情恹恹,此刻正盯着木质的牌位,出神的想着什么。 小巧脸颊不施半点粉黛,唇瓣也无胭脂,无半点血色的面容白的近乎透明,可那双灵动的眼眸却夹杂着无限的同情与痛恶。 她同情的,是他那早已被人忽视遗忘的母亲,她痛恶的,是造成他母亲悲剧结局的世道。 在向下看,纤细的脖颈上有两道十分明显的掐痕,被隐隐约约的藏在毛领之中,却像火一般灼痛了盛舒怀的双眸。 回想起她今日在马车上的声嘶力竭,那一句句刺痛他胸口的言语,以及不惜付出性命,也绝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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