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。无论乾元还是坤泽,恐怕是中庸来了,都要对这具身子动心。 支吾着,说帮令看行李,也是防止有人打扰,仇白逃也似躲到另一处树荫下了。背对着溪流,仇白听着溪水泼在女人身上浣浣声响,思绪万千。 溪水确实凉爽,把水泼在身上,解了春末夏初尚不成气候的热。令用余光瞟仇白,真如柳下惠一般,少女就那样笔直地站着,头也不扭一下。风徐徐吹来,吹紧衣服,勾勒出仇白身形,看着少女高挑清瘦的背影,倒也真像一丛竹了。 “仇姑娘——”听见令叫自己,仇白不再胡思乱想,应了一声。“帮我把酒葫芦拿来可好?”仇白愣了愣,确信自己没听错后,拿起令的酒葫芦向她走去。原来此时令已经半躺在溪边一块大石上,晒起太阳,身上水珠未干,在阳光下晶莹如玉,整个人如穿了件珍珠串成的衣服一般。 仇白把酒壶递过去,对着令,依旧是眼神闪烁。“仇姑娘有什么心事?”令灌了一口酒,漫不经心地问起仇白。“不……没什么……”仇白目光闪烁。 “没有心事,可又为何深锁愁眉呀?”令起身,与仇白贴得如此近,伸手,轻轻按抚着仇白无意中微蹙的眉头。仇白的手臂感到一阵绵软,令胸脯已是紧紧贴上。轻轻地,仇白叹一口气,把令拥入怀中:“令jiejie……想抱一抱你……”令抚摸仇白后背,把她抱紧些。 “jiejie……” “嗯?” “要到夏天了。” “是啊,天气也慢慢热了。” “可春天呢?春天到哪里去呢?” “哦……仇姑娘原是伤春了。” “春光再好,总有结束的一天,可那之后呢?——我已经没有家了……春天的家在哪里呢?” “我的好姑娘呀……”令拉开怀抱,看见仇白红了眼圈,泫然欲泣,仰起头,吻了吻她唇角。“再过一年流转,春又到来;再寻一处好地,便可是家。人生百年,要送的春可不止这一个,要迎的春更不止这一个。” “jiejie……”仇白把头埋在令颈窝,湿热,令知道是泪,轻抚仇白发丝,就像安慰meimei一般安慰她:“仇姑娘若是不知安居何处,我便陪着你一路寻找便好。” “jiejie这话……当真?”仇白话里还带着鼻音,可希冀让尾调止不住上扬。 令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仇姑娘这一阵伤春之情来的快,去的也快:“那是自然,你当午饭时那首小调是唱给别个听的吗?” 仇白心里感动,眼圈还红着,便低下头向令讨吻,一吻缠绵。吻罢,令仰头饮了一口葫芦里的酒:“往日不可追,且进杯中物。”“且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