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佳禾顺着这对公筷往右边看去。 顾知衍没有看她,仍在顾父的滔滔不绝下点头示意自己在听,仿佛给她夹菜的人不是他。 于佳禾心里一暖。 这叫她怎么能不喜欢他。 囫囵将整只虾吞下,草草吐出虾壳。 这一与整个餐厅氛围不符的粗鲁行为终于引起了顾氏夫妇的注意。 “佳禾,是吧?这名字可真没甚水准……今天是你回到顾家的第一百天,也是时候认祖归宗,改回顾姓了。”顾父道,“顾清筱,取‘穆如清风,晓以大义’之义,你觉得如何?” 顾清筱。于佳禾又将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。 好清冷的名字。和他的人一样,冷冷淡淡的。 于佳禾用余光扫了一眼顾知衍。后者垂眼看着面前的陶瓷盘子,似乎并未打算将取名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。 于佳禾莫名地心生一股欢喜来。她对着顾氏夫妇露出自被认回顾家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:“喜欢!很喜欢!” 顾知衍闻声,侧过头看了她一眼。 视线略过她的脖颈,拂过她的侧脸,转瞬即逝。 于佳禾觉得自己的那一小块皮肤好像要烧起来。 这一烧,直至晚宴结束后还未停止。 于佳禾放下正在赶作业的笔,揽镜一照,密密麻麻的小红疹布满了整个脖颈,痒的厉害。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:自己对虾过敏。 太得意忘形了啊。 于佳禾扭开房间门,探出个头往外看去。黑漆漆的一片,安安静静的。 “张姨?”她试着唤了声。没有应答。 于佳禾心中纳闷,将门推开了些,赤着双脚往外走——从前在于嘉家时家里头没有空调,她又是易出汗的体质,也就养成了夏天爱赤足的坏习惯;但顾家的家仆们总爱唠叨她,便只能在自个儿的房间里关了门过过瘾。 现下过敏的事占了头筹,她顾不得拖鞋的事儿,一时竟也忘了。 别墅里灯源的开关一贯都由家仆们负责,于佳禾也从未关心过,此刻只得在黑暗的走廊里摸索着往楼梯处走。 于佳禾夜盲,关了灯五米看不见。 边走边将顾家家仆的名都喊了个遍,还是无人应答。 于佳禾有些怒意在脑里翻涌:剩她一个人也就罢了,总该知会一声再走吧? 摸到楼梯的扶手,刚要往前踏出一步,后方忽的传来一个声音:“怎么拖鞋也不穿?” 于佳禾被吓了一大跳,还没来得及听懂对方的话,更没来得及辨别说话的人,脚腕一扭,下意识地伸手去勾声源之处的人,一齐双双地滚下楼梯。 落地声闷闷地沉重。于佳禾却不觉得痛,一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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