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灼热数倍的视线死死盯着那点金色。 如果目光可以有力量,这枚钛合金材质的小球恐怕已经当场被生生撕裂。 小球转过两圈,力道终于不再剩下,走过最后的几个数字时,安静的赌桌旁能听见狂跳的心脏搏击声。 它最终缓缓停在了一处。 这颗金球像玩累了的孩子,将自己停靠在内外圈之间的那层竖起的挡板边,虽然还未滚进某个沟仓,但连线已经给出了答案。 不是任何一个数字,金球停在了刻着一枚黑桃的轮心之前。 所有赌徒都愣住了。 三号最先反应,他瞬间拔枪,枪口指着身边的四号。 他还没有骂出一句,荷官左手微抬,一直隐于暗处的服务生瞬间出手,将三号的一条胳膊和手枪同时卸下。 荷官轻声微笑,“这么激动干什么?兴许,结局还未注定呢。” 第二次变故出现了。 本已停止的小球再次以微不可查的幅度动了一下,但只需要这毫厘之差,赌局的结果就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 它最终滚入了隔壁的“1号”沟仓。 不是高数,不是偶数,不是5的倍数,也不在那三分之一的区间里。 当然,也不是轮心。 在场所有人,都赌输了。 赢的只有庄家。 赌徒们浑身的劲都松下,瘫软进椅背,望向荷官的眼神里终于染上恐惧——他们太天真了,竟然妄想从这个男人手里赢下一场赌博。 四号率先推开椅子站起,他看了荷官一眼,摘下覆在脸上的面具扔在了桌上。 底下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,神色冷淡,却看不出被愚弄后的愤怒和不甘。 青年没有向任何人道别,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。 * 维里塔斯·拉帝奥沿着楼梯回到了位于赌场上方的酒店房间。 他在路途中扯松了自己的领带,倒不是因为烦闷,只是他更习惯在复盘的过程里让躯体也保持松弛的状态。 平心而论,他并不厌恶赌博,概率论下的财富博弈有其正当性和吸引力,他曾经也利用过牌类游戏来锻炼速记和可能性推演。 但维里塔斯不喜欢出千,一旦加入人为的作弊,那么一切建立在数学模型的精致与大胆都荡然无存,坍塌成了无聊的、庸俗的、不值一提的人类游戏。 复盘暂时中止,那位荷官具体用的什么伎俩在他的知识范畴以外,他也并不好奇。 维里塔斯推开房门,却意外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。 方才刚玩弄了他三百万信用点的荷官先生,此刻竟然正坐在他的床边。 维里塔斯没有问“你为什么在这”。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知道,这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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