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闲泽】恩赏

05(2/2)

承泽,李承泽迎上范闲的视线,探究地打量着范闲。范闲还是十几二十的样貌,可周身的气场说不了谎,他身板笔直,双手负在身后,隐隐透露着上位者的威压。无需多想,李承泽也知范闲也回来了。此时他们之间还未结下血海深仇,他也没有设计杀死滕梓荆,没有亲手开启一切恶的开端。    没有发生,不代表未曾发生。李承泽暗自勾结长公主,养私兵最后逼不得已谋反,甚至阴差阳错害死了范闲的挚友滕梓荆,要说范闲如何不恨他。血腥和罪孽早已裂变成百尺罅隙,横亘在他和范闲之间。    事实避无可避,也无需自欺欺人。李承泽叹了口气,摆了摆手说道:“范公子怕是认错人了。”他不是那个与他深夜交心的李承泽。他是南庆的二皇子。    范闲仍不肯依,句句敲打着李承泽,“在范某的梦里,二殿下倒是比现在诚实许多。那日二殿下扔下的酒杯,范某恨不得日日、把玩。”李承泽哪里不知道范闲在说什么。出发前去北齐的那晚,李承泽在红楼的最后一页写了“人间自是有情痴,此恨无关风与月”,而那本书随着范闲去了北齐。只是上辈子李承泽只当范闲从未打开过那本红楼,从未知晓他的心意,现在被提起当时的情愫和暧昧他却生出被折辱之感。    范闲到底拿他当什么。李承泽面上有些恼了,“承泽实在不知范公子在说些什么。”他掐住自己的手心,平静道:“范公子还是回范府,早点与家人相聚。”    眼见范闲还要开口,李承泽只留一句:“范公子,隔墙有耳。”    他转身就走,身后依稀传出范闲说晚上多开窗通风这类胡话。李承泽勾了勾嘴角,面上的僵硬软和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