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数最大的,也不过二十五六出头。
其中还有几张熟面孔,断刀门的邓勇,天鹰武馆的韩隶。
起身招呼的那位锦袍公子,便是鱼栏的少东家何泰。
他从未见过白启,却显得很热络,好像老朋友一样:
“柴市的宋二公子,神手门的亲传,练筋小成。”
“火窑的黎小哥儿,他爹是锻兵铺子的掌柜,黑河县多少刀剑,都从那里出。”
“天鹰武馆的少馆主,韩隶韩兄弟,在场属他功夫最高,二练入门,虎父无犬子!”
“神手门的祝小姐……”
鱼栏少东家何泰逐个介绍,似乎跟谁都挺熟悉,可见也是长袖善舞,极有手段。
“鱼栏、柴市、火窑这些出身的,再加上韩隶这种老爹开大武馆的,坐一桌。
像邓勇家里做私盐,卖咸鱼,虽然富有却没有足够的地位,比不了垄断百业营生的米饭班主,只能去另一桌。
同在二层楼的雅间,却也能分出上下,啧啧。”
白启并没什么拘谨意思,脸上带着温良笑容,配合那身显出挺拔身形的利落行头,完全不似贱户出身的打渔人。
比起旁边长相平凡,全靠衣装的何泰,更像少东家。
“来来来,白兄弟,你坐这里,你可是稀客。
何家大郎摆了好几次宴,每每都说要请白兄弟,却每每都落空,让我们笑话了好一阵子。”
柴市的宋二公子说话和气,却有些绵里藏针。
无非暗示白启架子大,何泰面子薄,请不动人。
“刚入通文馆,宁师督促得紧,不敢四处吃酒作乐。”
白启大大方方坦然坐下,把教头抬出来压一压这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。
如此场合,其实比的就是谁爹厉害,谁靠山硬,别的都不顶用。
他能上东来楼的二层,乃至于挨着几位少东家,无非是沾宁海禅的风光。
换成打渔人白阿七,这辈子都难踏进这里半步,更别说落座了。
“通文馆可不是寻常地方,宋二郎,我记得你还想过拜师,最后没成来着。”
何泰脸色微沉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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