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称要伙计帮忙,也不是平白出力。
非得自己动手,鱼栏也有其他的借口。
做平台的,要是连巧立名目使劲盘剥都不会,如何做得兴盛。
至于像白启这样的渔民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谨小慎微,明哲保身。
这就是底层贱户的生存之道。
“阿七,你要不急着补渔网。
干脆早点回家,别逗留……”
梁三水递出串起来的几吊大钱,好心提醒两句。
白七郎日子有多艰苦,鱼栏东市谁不晓得。
父母早早撒手而去,又无亲族帮衬。
只留下一间土胚屋子,跟一个患着羊癫疯的瘦弱弟弟。
大伙儿看在眼里,却也很难帮得上什么。
毕竟这年头,谁没有一家几口要养。
实在发不起善心,做不得好人。
“好嘞!”
白启接过沉甸甸的大几吊钱,心里满是踏实的感觉。
他正要揣进怀里,转身离开铺子。
便看到一只黑靴迈过门槛,随后听见招呼声音:
“这不是阿七么?今天一趟收获不小啊?”
人高马大的粗壮身影踏进东市铺子,嘴角带刀疤,皮笑肉不笑。
说是凶神恶煞也不为过。
此人正是杨泉,本地鱼栏一霸。
“全靠老天爷赏饭吃,让我捞上大鱼。
泉哥,这是孝敬你的。”
白启心里一突,暗道出门没看黄历走了背运,怎么遇到这个瘟神。
不过他脸色如常,十分利落掏出一吊大钱,就要交出去。
上辈子走南闯北,岂能没点眼力劲?
手无寸铁,力气单薄。
便跟恶狼搏斗,必然吃大亏。
杨泉他领着一帮泼皮,欺行霸市好几年,也没有垮台。
必然是靠山硬,手段狠。
这块大石头,绝非自己一个谋生糊口的渔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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