舢板。
可架不住阿弟白明穷惯了,啥都不舍得丢,总是想着用坏再买。
扔了又收,让人无奈。
“瓶瓶罐罐就别捡了,剩的糙米和油盐都不多,等下让虾头打包带回家。
那一箱子书……能看的,差不多都抄过了。
你搬水缸作甚?还怕宅子里蓄不了水,养不活鱼吗?
木炭干柴,长顺叔得空给咱们送来……”
白启终于体会到带娃的感觉,往常听话的阿弟,怎么这时候就大变样了。
“阿兄,咱们是不是很难再回来了?”
弄了好久,终于消停,白明站在屋门口,仰着头望向白启。
“也许吧,只有遇到难过去的坎了,人才会想走回头路。
我希望自个儿一直往前走,莫要再回头。”
白启略一沉默,把那扇木门落锁。
拉着阿弟的小手,大步走向河岸边的舢板。
……
……
“把你阿弟安顿好了?换身好衣服确实显得精神。”
比往常冷清许多的东市铺子,梁老实照旧坐在那张摇椅上,眯着眼睛晒太阳:
“宅子该置办的,老夫都让三水弄齐全了。
哪天得空,你自己去柴市那边的牙行,雇个厨娘伙夫啥的。”
自从梁三水当上管事,梁老头明显畅怀开朗许多,显然是了去一桩心事。
“小子晓得,水哥向来稳重靠谱,把许多琐碎杂务安排的井井有条,让我省了很多力气。”
白启今天脱去短打,换上窄袖束腰的宽松袍服:
“等雷总管出手降伏那条妖鱼,我再下河出船,给梁伯你打几条银沙鲤,除一除病根。”
梁老实脸皮动了一下,面色未有表现变化,心里却很满意。
无论何时,不忘本懂得感恩,都是让人喜欢的优点。
阿七完成换册改户,却还愿意打银沙鲤过来孝敬。
这让梁老实颇为舒坦,觉得自己眼光没出差错:
“你有这份心就好,现在妖鱼作祟,打渔人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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