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卖二十文一串。”
白明举起手中的冰糖葫芦,眼神执拗:
“阿兄吃一颗,甜的,不酸。”
白启无奈,低头咬住一颗轻轻咀嚼。
山楂果的微酸混合糖浆,倒也有些滋味。
并不像他想得那般差。
“咱们接着逛!”
白启拉着阿弟的小手,招呼舔得不亦乐乎的虾头,挤进摩肩接踵的热闹人流。
只有不为温饱发愁的时候,才能静下心感受滚滚尘世的烟火气。
一行三人赶到辰时过半,等集市临近散场,手里拎着大包小包。
“要我说,阿七你扯好布就行了,没必要寻成衣铺子,我娘手艺好着哩,做两身棉服还不容易。”
虾头有些不理解,对于黑水河打渔人来说,针线活肯定都是自家婆娘做,哪能花额外的冤枉钱。
“周婶每天跟你爹出船,还要做饭洗衣,咱们点的油灯又劣质熏眼睛,实在不好意思再劳烦她了。”
白启提着大大小小的油纸布包,颇有种采购齐全的心满意足。
他切了两份花糕,给阿弟解馋用。
还有之前答应过的笔墨纸砚,也特意买了不错的中等货色。
两身现成的新衣,以及家里穿的芦花棉袄。
后者是将芦花的茎秆剥离,用水浸泡晒干,再以手捻成线缝制而成,又填进去鸡鸭鹅毛之类。
好处是便宜轻薄,坏处是没丝绵和木棉那么保暖御寒。
反正还未到秋末,白启的打算是先凑合着。
等过几天再来成衣铺子,取定好的厚实棉服。
至于木炭干柴那些,他跟相熟的乡人打过招呼。
明日送上家门,省得自己负重搬运。
零零总总加在一起,花销不小。
顿时就让白启的钱袋子轻了大半,只能感慨一句,铜板确实不经花,还是得多赚银子!
……
……
几个人晃荡到巳时,转头回到东市铺子。
梁老实果然不吝啬,当真摆出十五六桌的流水席,请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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