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讲得好清楚!曹师兄就会背口诀,也不跟我们解释意思。
什么‘间架得当似弓满,大形充盈见浑圆’……差点让我把脑袋都想破了。”
虾头眼睛发亮,满是学渣对学霸的仰视与膜拜。
“阿弟,走了。”
白启解开舢板,招呼阿弟白明上来。
撑起长篙,载着几人,顺流直奔东市。
昨天下了整夜的暴雨,黑水河暴涨一大截,显得浑浊发黄,还漂浮着不少树木倾倒的碎枝烂叶。
东市铺子一般卯时开张,等白启等人停泊靠岸,已经是辰时了。
码头上成堆的力工、渔民,全部都被吸引到公示栏前。
专门有年轻伙计拎着铜锣,每隔一阵子就敲动两下,大声诵念布告文字:
“原本东市铺子的管事陈泽落水身亡,东家念及功劳,恩赏抚恤银百两,免其两个儿子的私塾束脩……”
听到这里,打渔人纷纷拍手叫好,称赞何大善人热心肠。
大伙儿都知道陈跛子是喝花酒被妖鱼叼走了,却能照旧领上一份抚恤。
可见东家仁慈。
“主事梁三水办事得力,特被提拔上位,填补管事空缺!”
咚咚!
咚咚咚!
伙计抄起木槌连着敲响铜锣,着重强调最后一句。
“三水哥当管事了?那敢情好!”
“还好不是杨泉,他压榨手段可狠了!”
“水哥做人确实厚道……”
打渔人亦是高兴,个个面带喜色。
在他们看来,杨泉就跟活阎王没啥差别。
本来打渔人出船下河,并非每天都能有收获。
偶尔赊欠铺子银钱,乃是常有之事。
可杨泉却当成放贷的路子,利钱滚得跟赌档一样,三五天便翻个倍。
这谁顶得住!
不知道多少渔民,因为还不起债被迫卖掉舢板,再卖身进鱼栏做苦工。
“水哥专门交待了,之前说要上供的鬼纹鱼一笔勾销,大家就当没这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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