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是以前唯唯诺诺的小心样子。
好像铁匠铺子里头淬过火的刀剑胚子,开始展露锋芒。
“水哥,你应该知道,我不是喜欢讲大话的那种人。
一口唾沫一个坑,说到就做到!”
白启昂首挺胸,俨然信心十足。
他从看到梁老实的僵硬腿脚开始,便想到凭借银沙鲤攀个交情。
倒不是单纯为了找个靠山,阻挡杨泉。
主要黑河县上升的门路不多。
抛开卖身进鱼栏、柴市、火窑,然后托关系熬资历当个管事的这条路。
无非就是花钱入武馆,拜师学武艺。
若自身有财力、有天赋,能被师傅赏识相中。
能成为亲传,扛得起武馆的招牌。
这才算出头。
至于勤勤恳恳,本分做活。
估摸着一辈子也难翻得了身。
梁老实是鱼栏的练家子,他要愿意做这个引路人。
绝对比白启花几十两银子当敲门砖,去武馆碰运气强得多。
“你这娃儿,当真聪明得很,若非老夫已经有个蠢儿子了,非得把你认下。”
人情熟练,本事也有,梁老实那份拒绝的心思一退再退,最后叹道:
“罢了,三水,你把这条银沙鲤处理干净,熬汤喝。
阿七,咱爷俩去后院,给你好生指点下。”
铺子里,梁三水瞧着抄网里活蹦乱跳的银沙鲤。
又抬头望向一老一少的前后背影,忽然面皮一抖:
“坏!引狼入室了!
爹该不会看到阿七有本事,就收他当干儿子,把我送去黑水河打渔吧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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