芽眼角微微如猫儿般向上一挑:“家主造下这样的业障,竟不想赎罪?”
云毓无话可说,伸过手臂。
他手腕苍白瘦削,腕上檀珠松松垂坠。
春芽垂了垂眼,双手托住他手腕,将他袍袖向上推了推,便一口咬了下去……
云毓惊了一跳,却未躲闪,而是定定看着她编贝一般的牙齿咬在了他手臂内侧皮肉上。
尖锐的疼痛泛开,却同时却有一种莫名的欢愉感,如电光石火,倏然蹿遍他全身。
云毓一动都不敢动,只有脚趾在僧鞋内倏然勾起。
春芽咬完便抬起头来,捧着他的手臂带了点满意,还有点小小的挑衅看着他。像只狡黠的狸猫。
“……女子恨情郎的时候,便都是想咬他一口。”
“青帘不敢咬家主,奴婢便斗胆替她咬了。”
她垂眼看看她的牙印:“按说应该咬出血,落了疤,永远都无法愈合才好,这样才可赎回家主的罪业。”
云毓深深吸气,没躲闪开,反而将手臂向她又伸近些:
“你咬吧。”
春芽下意识以舌尖触了触尖尖的小牙,贪婪地看了一眼他白皙手臂下清晰的蓝色血脉。
却还是松手,将他手臂推送回来:“这回,不了。”
“佛祖也说,赏罚自应有度。青帘又没丢了性命,奴婢这样替她咬一口,消除这业力也就够了。”
云毓收回手臂去,莫名地心跳加速。
春芽这样的女子,他从未见过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退下。”
云毓说着起身,走入内室去,从背影看,脚步略有些凌乱。
春芽垂下眼帘,藏住眼底小小的得意。
她猜中了:这疼,他喜欢。
.
跑马场。
阮杏媚带着丫鬟,着迷地看着场中那不用马鞍,光坐在马背上策马狂奔的男子。
他跑得起兴,索性将领口都解开了,露出蜜色的锁骨。
袖口也都挽起,捉着缰绳,小臂肌肉也有力地鼓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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