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怔过后,达达利亚又恢复到了他刚才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。 “有吗?” 荧往前又迈了一步,她的腿刚挨到达达利亚的膝盖,就感觉到他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。 …连和她身体接触都无法忍受了吗?看来她真的被他讨厌了。 她只好改变策略,咽下心头的苦涩,厚着脸皮在他身侧坐了下来。 达达利亚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,坐得离她更远了些。 硬邦邦的床板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被褥,连海绵垫都没有,荧坐下时甚至都感觉屁股被硌了一下。 “…你平时就睡在这种地方?”她难以置信地用手在床铺上又压了压,几乎都能摸到床板上的木刺了,“这被褥里的棉花都快要洗没了吧?” “是啊,所以你还是尽快离开吧,大门马上就要关了,现在出去或许还能坐上返航的船,不然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。” 达达利亚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般的笑,他随意地拍拍床板,让它发出类似敲门一般咚咚的声音:“虽然我很乐意把床让给你睡,但你一定会后悔今晚留在这里跟我一起过夜的,哦,运气不好的话,晚上兴许还会有老鼠蟑螂到处爬——希望今晚外边楼道上的公共厕所不要涨潮。” 若不是他爱干净天天打扫卫生,臭虫跳蚤什么的肯定也少不了。 和这里比起来,梅洛彼得堡简直算得上五星级豪华度假村。 …好不容易混进来的,才不会后悔,荧心道。 楼道外不知道哪间囚室忽然有人打了个响亮的喷嚏,她吓了一跳:“什么动静,你们这养大象了?” “天寒地冻哪来的大象,不过是隔音差些罢了,”达达利亚故意膈应她,“这算什么,晚上还能听到其他狱友的磨牙声、打鼾声……” 怪不得他憔悴了这么多,这种恶劣环境下谁能睡得好? “跟我说说吧,你在这里的生活。” 荧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,连说话的时候都带了些鼻音,她一定是感冒了。 “我在这里的生活?有什么好说的,你是接了蒸汽鸟报的采访任务才来的吗?”达达利亚终于为她不合理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,“每天不是挖矿,就是砍木头,偶尔被狗追着撵,劳改犯嘛,都这样。” 他提起这些事的时候脸色十分平静,仿佛说的只是别人的经历。 “哈哈,你这是什么表情?别把我想得太可怜了,伙伴,每天完成那点劳动指标对我来说也还算是轻而易举的事,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。” “让我看看你的手。” 荧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,二话不说便要去扯他的手套。 从刚才起她就觉得奇怪了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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