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舟(cao丕父子年上)

第三章(2/5)

人都知道,这便是纵容甚至鼓励着曹植和自己的长子争了。他要静静看着两个儿子争,证明自己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。    两方势力明里暗里的争斗日盛,终于悉数在曹植醉闯司马门和崔琰诬告案中爆发。    那日曹丕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就在朝堂上被一卷竹简重重砸在了头上,带了熊熊怒火的“逆子”一声声割着心。他颤着手拿起来读,满目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悖逆之言。    “儿臣冤枉,父亲,儿子绝对不可能有如此行径——”    他焦急地看向冕旒下冷漠的脸,声音因急切都拔尖了一个度,顾不得旁人眼里自己是否失态,甚至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要因此直接失去世子位,只是想分辩他绝不可能……不可能这么想父亲。    曹cao在他心里,是不可攀登的高山,用尽清溢文才尚不敢写父亲雄姿一二,又怎么会拿这样的词来骂他?    而曹cao只是在高位上看着。    “来人——将他褫夺衣冠,打入大理寺牢房。”    曹丕睁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。被人抓住胳膊带走时,父亲的面容越来越远,远到最后模糊了。    坏消息却在他尚未消化完时接踵而来,砸得人头破血流,曹丕在被推进了刑房时才知晓,本次审讯竟被交给了丁仪。    “我从未做过。”曹丕说。    并不是第一次进这里,却是第一次受刑审讯。丁仪怀恨在心,又本就是曹植的人,变着花样欲审出来他想要的结果。杖刑完了是鞭刑,一道一道抽在身上,每逢皮rou裂开,留下血口的时候就格外难挨,然而曹丕还是冷冷盯着对方,甚至出言嘲讽,激得人怒火更甚。    “中郎将还不知,方才丞相来过——不过只见了子建公子,您行事悖逆,连亲生父亲也不信,辩解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。”丁仪嗤笑,瞅着曹丕的脸色,似乎生怕说得不够诛心。    事实上确实够诛心,曹丕咬着牙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丁仪编出来的瞎话,意欲摧毁他的心理防线,却仍然觉得心被刺穿了——因为连他也不得不承认,父亲确实是极有可能这么做的。    他缓了口气,看着丁仪,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劝你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    丁仪微微笑了一下,似乎足够自信自己跟随的人必定以后继承大统,而面前的人不过是渺小的尘埃。    曹丕感觉心里的伤口继续迸裂。他不敢承认,却着实恨透了丁仪之流的这种莫名自信,仿佛自己都称不上一个称职的对手。    疼昏过去两遭,丁仪终究是不敢做得太过火,把人放了。曹丕自己咬着牙硬撑着走回了牢房,没有被抬回来,失掉最后一点尊严。    狱吏看了他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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