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任。 总之,她弑父,为她的皇兄带来了至高无上的权力。 可能是心疼她、或许是怜悯,也可以是受其恩惠的报答,更因为顾瑶的举措坚定地“投诚”东宫,顾丹无论如何也不再能漠视她的那些无理的要求了。 这正是顾瑶所期望的。 她付出了这么多,还被张景潇杀了一次,获利最大的就是顾丹了。 为什么?因为他是她的兄长,他必须向着她,他必须偏爱她——他必须属于她。 你是我的兄长啊。 你得属于我啊。 我为你付出了什么多,你得属于我啊。 “长乐,”皇后说,“你做错了事情,就要收到惩罚,在你皇兄登基这段时间,你不能出坤宁宫半步。” 顾瑶立刻抗议起来:“凭什么!我要回公主府!” 皇后骂她:“你还敢出皇宫?你惹的那位是影月城的人你知道么?这么多禁军都没有拦下他!你知不知道你中了绝杀令?不怕他找上门把你宰了?!” 顾瑶茫然道:“……什么影月城?什么绝杀令?” 张景潇不是暗楼的人么? 皇后被她噎了一下,恨铁不成钢:“你那人究竟哪里遇到的?别跟我说你是被挟持的,我才不信你的鬼话。” 顾瑶:“暗楼嘛。” 皇后叹了口气,同她解释:“真是把你养得不谙世事,你都不知道江湖有多危险——这天下才太平了十年啊。” 从昊朝皇室被血洗,南周发兵镇压北方士族,一统天下,也才不过十年。 十年之前,则是两百年的乱世,八十年的分治。所谓昊朝,不过是割据之下的一个妥协的产物。皇帝是“武林盟主”,天下却是士族接管,更是整整七十年没有开过科举。北方士族南方江湖,一些宗门大派可比地方官有威严多了。 因此,昊朝的那些世家子弟,大多不爱去南方做官,称此为“南放”。偏偏如今北方的士族被削了大半,唯有乌衣巷的王谢两家依然繁荣。 “暗楼只是一个代称。暗楼背后,并不是一栋楼,而是一座‘蛊城’。”皇后摸了摸顾瑶的后背,在那漂亮的肩胛骨中央,盘踞着衔尾蛇形状的血斑,“所有从蛊城中爬出来的,无不心狠手辣,血债累累。据说,他们的血液里有一种毒,被称为绝杀令,会让中毒之人身上长出衔尾蛇状的血斑。” 顾瑶想起来了,她之前为了活命吻了张景潇,也饮下了他口腔中的血液! 她暗骂一声,紧张道:“会怎么样?会死么?” 皇后摇了摇头:“我没跟他们接触过,我也不知道。你且放心,我会让太医替你解毒,实在不行就找善医坊的人。” 顾瑶快哭了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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