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行礼,步履匆匆地走了。 顾瑶还嫌不够,等她快要走出门时,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: “婊子。” 珍贵妃足尖一顿,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,仿若未闻地离开。 切。 没劲。 顾瑶还想看珍贵妃疯狂跳脚呢,没有成功欣赏到,只能悻悻地端正坐好,结果转眼间就对上了皇后娘娘审视的目光。 顾瑶呆:“捏?” 心下警铃大作,发出了宋丽红的声音。 皇后娘娘缓声,明艳的胭脂涂抹在眼尾,抚平了岁月刻下的细纹,威严肃穆: “倒不知你何时学来的这些话?” 顾瑶心脏一停。 失算了啊啊啊啊怎么突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! 她应该骂骂傻逼就好的呜呜呜,怎么会蹦出婊子这个词? 顾瑶紧张地用脚尖扒拉扒拉地面,对了对两手的食指,连忙甩锅:“我错了我错了,母后我错了,瑶瑶是个乖乖的好女孩,母后瑶瑶错了啦。” 皇后捧起玉杯,小指微微翘起,掀开了凉玉茶盏,垂下艳丽的眼眸,瞧不清其中神色,而轻吹茶沫。 顾瑶知道如果她不能说清楚,这关是肯定过不了的,张口就说: “是珍贵妃之前骂你被我听到了,母后你知道我喜欢偷偷摸摸到处跑的,我就是看不惯她,母后——” 皇后噗嗤一笑。红蔻指尖如同绽放的月季,轻飘飘地将茶杯放下了,她朝顾瑶斜来一眼,道:“随你。也许她没骂错呢。” 正松了口气,又听皇后转变了态度:“随你怎么骂,别骂女人是婊子。” 顾瑶不是很理解:“怎么了嘛?” 皇后没第一时间回答她,许公公却是当即笑起来:“公主殿下,自古以来,笑贫不笑娼呀。” 他的语调很幽默,有些插科打诨的意味,翘着兰花指:“要吃饭的嘛,不寒碜!” 顾瑶似懂非懂,只乖乖地说:“噢。” 不能这么说女孩子呀。 但拿来侮辱男子呢? 唔——尤其是在床上。 她侮辱过宋时清是母狗,但显然端方正经的驸马爷不会接她的话,毕竟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受了王铮刺激后,对顾瑶发出的隐晦邀约。 那么,王铮呢? 论风流模样,王铮其实也只在永安王面前有过显露。 甚至与其它纨绔相比,王铮顶多叫不学无术,真算不上什么声色犬马,毕竟还没有子嗣,纳妾收通房也实属常规cao作。 对长乐公主而言,王铮最多口上逗弄,一旦顾瑶不悦立刻道歉,跟轻浮浪荡沾不上边。 而在宋时清的暗示下,顾瑶只记得王铮腰窄腿长易推倒,全然忽略了他也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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