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的预感越强,最后,干脆掩耳盗铃,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很有用: “别说了别说了!我不听我不听!” 宋丽红本就怀着一腔怨念,如何会听永安王言语,骂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我偏要说!老娘偏要说!” “你还发动了兵变,故意不战而降,做出浪子回头之势,独自一人跑向太子殿下,哭着求殿下原谅,却趁殿下心软之际——” “用利刃刺入他的心口,众目睽睽之下,转动手腕,搅烂了殿下的心脏啊!” 她莫约是亲眼目睹了那场面,双眼充血,声嘶力竭:“你说你求我帮你,是因为你不想死,你只想保全自己。可殿下宅心仁厚,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命!” “你骗我!你骗我!!……你怎么能这样啊,怎么这样……” 宋丽红喃喃细语,失神良久后,慢慢组织语言。 “太子死后,树倒猢狲散。我疑心是你害死了我兄长,便去找你对质。你安抚我,说许我皇后之位,最后反而要了我的命。” “你真是一个骗子。骗子……骗子!!!” 她越说越激动,被裹成木乃伊的双腿挣扎着想要去踹顾瑶,结果没扭两下,一头栽地,两眼一白,昏了。 顾瑶:“……” 仆役上前将宋丽红扶好,木椅拆下,重新组装成了个担架,让人躺在上面平复。 宋时清的远山眉极其细微地挑了挑,若非仔细观察,绝不能发觉。他轻柔地放下茶杯,这样脆的瓷器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 待仆役退开后,宋时清问道:“太子殿下,此事您如何看待?” 顾瑶心里一惊。 她缩了缩脖子,安静地像个鹌鹑。 如果可以的话,顾瑶更希望自己能变成一颗鹌鹑蛋,好让这两位黑心眼儿的坏东西知晓她是多么单纯善良无辜。 太子顾丹拾起一枚蟒纹帝王绿翡翠扳指,指尖挑了挑上边的纹路,或者说,抚摸过了蟒爪。龙与蟒的外形几乎没有差别,龙五爪,蟒四爪。 他尚未登基,便只能用蟒纹。 顾丹刚刚下朝,头戴九旒冕,玄表朱里,前圆后方,用金钗固定,系以朱缨。前后各垂九旒,每旒以五彩缫贯五色玉珠九颗,玉链垂面,莫探神情。 皇太子与亲王冠冕一致,顾瑶却是嫌这些麻烦,以婚假做借口,戴了乌纱皮弁。 胡来,不规矩。 久久沉默中,顾瑶如坐针毡,愈发萎靡不振,双手虚虚扶住自己头上的皮弁,就如同扶住了自己岌岌可危的项上人头。 终于,顾丹一锤定音,淡定道:“像是永安会做的事。” 先搞一波大事情,却偏向于虚晃一招,真正行事则极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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