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。她天赋卓越且十分努力,大部分时间能和配方室的人和谐相处,包括他。对,哪怕他们不怎么说话。 亚瑟对她内心不屑,从不正眼看林恩,可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向她瞥去。他的视线像蝴蝶粘滞在浆糊里,重重沉沉地飞到她身上,翅膀粘合了,再也无法翕动,难以移开。 如果亚瑟和她的关系仅限于他偶尔偷瞟她一眼,那么他看得越多,反而越能压抑自己的情感。家族里的人都这样,他母亲不也是如此?父亲出轨多年,母亲却为了颜面和家族默默忍耐,直到父亲的丑闻泄露。 然而,有一天夜深了,大部分人已经离开,亚瑟锁住配方室的门后,穿越长长的走廊,走到废弃仓库时,听到一阵细微的呜咽。推开门,漆黑阴暗的屋子里,林恩身体陷进旧箱子里。 她喝醉了,哭得稀里哗啦。 废弃的仓库,薄光透过破旧的布帘,洒在地面,形成深浅不一的阴影。 亚瑟鬼使神差地走进阴影里,好心地问;“你怎么了?” 林恩身体起伏中,手紧握着旁边的木箱,指甲缝里沾染了泥灰。 她抬头,面对他的疑问,瞪大了眼睛,喃喃道:“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么了吗?” 亚瑟闻到酒气,皱了皱眉。他无奈地抽回脚步,打算离开,却被她紧紧抱住腿。 他无奈地蹲下,冷漠地问道:“什么?” “我刚才去酒馆,听到有人在王都酒馆里说,祂要考帝国最好的大学,以后成为最厉害的魔导师……”林恩醉得快睁不开眼睛:“我都没有上过学校……我的朋友也没有上过学校,为什么你们能够轻而易举地做一些我们做不到的事呢?” 亚瑟沉默了片刻,默默凝视着她的眼睛。一种莫名的焦虑涌上心间。 他从未意识到她背后隐藏的挣扎与不公。 “学校……”亚瑟犹豫了下:“你没有上过学?可你不是认识字吗?” 一出口他就立马后悔了。 回应他的是几声干笑。 “没有……以前在教会,天很高,栅栏四四方方。我呆在里面呃,学了很多东西,却告诉我最后要嫁人,嫁给不喜欢的人。”林恩语无伦次道:“他们告诉我请知足,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。讨厌的人还告诉我,啊你尽管逃吧,你永远逃离不了我。” “逃离……教会?”亚瑟听不懂她什么意思。 “哈哈,说了你也不懂。你会懂什么呢,你觉得我可怜吗?可我不可怜,我一点也不可怜——我靠自己来到了这里,靠自己的双足站立。” “和你们拥有了同等的地位。” 亚瑟从未真正了解过她的过去,想要开口安慰,却发现所有的话语都在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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