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烟就源自那里。 那是肖纵的家。 何愿匆匆赶到肖纵家门口时,急促的喘息让她呛到了几口焦烟。 摩托车倒在地上,埋在了绽着火星子的枯木堆下。 不顾呛出泪的剧烈咳嗽,何愿拾起一旁的桶放落在水井口下。锈迹斑斑的轴器已经不能轻易压出水来,何愿双手握着压杆几近于用自己的体重去大力下压,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涌出的水流一阵阵接连不断的贯穿着耳膜。 盛满的水面随着焦急的脚步而左右荡漾,漫出的水帘将她的裤子都打湿了大半。 来来回回浇了几遍,何愿早已大汗淋漓。鬓发湿着汗水粘黏在她的额间,双颊显出细微的血丝红扑扑的。 终于,在浇灭了最后一颗火星后,何愿松了口气。 她撒手扔下了水桶,扯起宽松的衣领扑扇着风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。 一个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。 侧首之间,她刚好与那双深邃的瞳眸相映。 肖纵转眸望向地上浇湿炭木掩埋的摩托车。只一瞬,又将视线还到了何愿身上。 眼前的少女频频起伏的胸口还未平息,通红的脸上沾着烟灰,汗水浸透了薄衣,连裤子都打湿得彻底。 何愿方想出声。 却见肖纵板着那张平日里就死沉的脸大步走进了屋子。 待他再走出来时,手里握着一块毛巾。 何愿摆了摆手。 她想拒绝肖纵的好意,倒也不是因为别的,只是自己一身大汗,不好意思弄脏别人的东西。 然而肖纵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。 粗糙的大手将毛巾摊展,寻觅了一番找到了还没剪去的标签。他捏着标签展示在何愿的面前。 “哎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何愿脱口而出着他听不见的话,全当是自言自语般的泛着苦恼。 但肖纵没给她继续纠结的机会,直接将毛巾塞在了她的手里。 该怎么告诉他纵火者是那群混荡子? 何愿指了指地上的摩托车,手脚并用的比拟着,演绎着黑豹烧了他的摩托车,自己赶来灭火的全过程。 当她气喘吁吁的眨巴着眼望着他,试图从他的目光里寻出一丝理解时。得到的回应却是他轻歪着头,眉间一皱。 何愿颓落下肩膀,转溜的眼珠子似是还在契而不舍的寻找着表达方式。 这时,高出她许多的男人弯下了腰,侧着耳倾近在她面前。 他伸出食指在自己的耳垂下点了点。 何愿瞬时理解了他的意思,双手捂在唇边凑近了他的耳朵,亮着声音道: “你——能——听——见——呀——” 肖纵直起身望向她。 死沉的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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