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可是外头……” “外头怎么了?”郡主冷声问。 侯夫人讷讷着,说不出口。 “还怕流言不成?本就是莫须有的事,愈是逃避不见人,愈是坐实!何时我谢家须如黄犊般缩在壳中?越活越回去了!不像话!” 这话说得重,叫侯夫人立即起身跪下:“是儿媳胡想了!母亲息怒!” 宝知心想尔曼今日身体不爽朗倒是刚好,免了这尴尬的境遇。 今日的请安胡乱地结束了,宝知服侍着郡主喝下一碗熬的黏糊糊的汤汁后便去找尔曼。 不想,却有意外发现。 她正待拐小道入尔堂,就见一青衣小厮鬼鬼祟祟地往里头窥视。 不说只有公子身边可以配小厮,便是侯府的小厮,皆是蓝衣。 身着青衣的只有封二公子带来的人。 真是恶心。 宝知站在树冠下的阴影里,面色冰冷地盯着探头探脑的男人。 丫鬟们皆是敛息低头。 青衣小厮此刻后背发凉,只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颈,他一扭头,未瞧见任何人,可做贼心虚,逃也似地奔去。 可不知梁姑娘站在不远处,目光不错地盯着他。 安分守己地活着不好吗? 宝知未同丫鬟们谈论,复慢慢行入尔堂。 尔曼还在睡,她昨晚忽地烧起来,今早才降温。 丫鬟们知表姑娘同自家姑娘要好,也不拦她,宝知便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床沿。 床上沉沉睡去的姑娘未着粉黛,唇不点而红,眉不画而青,如娇艳欲滴的西府海棠。 这样的娇媚,最会勾起男子的欲。 正是这般,才更需要她。 她要保护她。 她的能力有限,只能且只愿容下的人不多。 尔曼今日贪睡得紧,待醒来时便见一女坐在床边的玫瑰椅上,漫不经心地翻阅手中的账本。 “宝儿?”尔曼迷迷糊糊道。 宝知忙放下手中的本子,亲自取了白水喂她,一面嘱咐丫鬟取些清粥小菜来。 “我还想着遣人来寻你说话呢,不想你早来了。”尔曼笑眯眯道。 宝知道:“昨夜我听你半夜烧起,怕得不行,可门口的嬷嬷落锁后不让我出门,只得这会急着来。” 尔曼“啧”了一声,不甚在意:“我们二人何必说些解释的话,我们情谊怎么因这点小事而消弭。” 她有些嘲讽:“不能怪母亲,谁叫我那好meimei是她的心头rou,待卖的花朵,她怎能不着急增加人手。” 宝知拍了拍她的手:“少说这些!” “好好好!知道了知道了,你在看什么?” 宝知伸手取了账本,递给尔曼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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