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6)、权力让渡
晚上,唐祁山专程来到房间找唐元。可就在他刚踏进房间门的刹那,唐元全身寒毛竖起,身体已经先行一步,做好了防御的准备,以随时抵挡入侵者。 看着唐祁山的嘴唇从不断开合到最后闭上,唐元只说了一句话:“说完了吗?你可以走了。” “一点转机都没有了吗?”他问。 那种破碎至完全崩裂的疼痛袭来,唐元仿佛又回到了离家的那天晚上。 ‘我的青春小鸟一去无影踪, 我的青春一去不回来。’ “如果,你以前能像今天这样哄我、陪我,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。” 而不是现在,在她已经死掉之后,抱住她冰冷的尸体,问她能否感觉能到温度。 “其实,你自己也觉得别扭。”唐元对他做了个前后摆手的动作。 “你往后退、退、退…很好,就现在这样。”唐元在唐祁山退至门口时,笑了,“你看,你也放松了。” 多好啊,承认两人的相处模式一辈子也就这样不过也就眨眼间的事。 深夜,唐元关了灯,躺在床上,却奇异地发现,离家出走不到半个月,家里又陌生起来,连自己卧室的气息都不再纯粹。 她睡不着,但并不是因为唐祁山,而是,一闭上眼,脑里尽是乡下那个窄小简陋的卧室。她侧躺在床上时,后面能有只大手将她抱住,有温暖的胸膛让她依靠。 果然,依赖一个人太多是件危险的事。 心理斗争半天,唐元下床,找出那件黑色棉服,盖在了自己身上,才安然睡去。 唐元回家后的生活很简单,每天只窝在自己的房间,饭点时才开门来到餐桌,开启一天中难得的外出时刻。俨然一个半冬眠的动物。 日子一天天数着,新年伊始的上午,家里便有客人到访。 是褚品良。 唐元清晨就被唐祁山催着赶紧吃完早饭,准备待客。唐元来到客厅时,发现只有唐祁山和褚品良两个人。舒玉不在,舒秀越很识相,给客厅上完茶后就自动消失了。 两位男士刚好面对着面,一人坐了一条沙发,看到她来,都有意往旁边移了一下,留出身边的位置。 一场艰难抉择。选择唐祁山,代表自己仍然愿意在外人面前配合着唱一出父慈子孝;选择褚品良,表明她还是只愿把心对他敞开。 唐元特地放慢了脚步,最后,挑了第三条沙发坐下。 走近时,唐元听到两人的聊天,话题的中心当然是才回家不久的她。 唐祁山正大叉开腿,抽着烟叹:“高三了,还这样不懂事!” 看见她过来,唐祁山把烟灭在烟灰缸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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