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里这么多年。 后来,何梁成了她的浮木,也是唯一一块那么适合她,只漂向她的浮木,所以当他分出一点注意力给别人,她都会产生溺死的错觉。要生气,要发疯,要狠狠地、肆无忌惮地伤害他。 唐元去掐自己,恨铁不成钢,她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寄生虫啊,一离开寄主,就不知道怎么呼吸,怎么行走,怎么独立生活了。 她真是病了,病得好严重。 迷糊中,唐元听到手机铃声隔着被子传来。她伸出一只手去拿,发现竟是金枝打来的。 唐元很惊讶,接起电话,金枝急促的声音便从那头响起。 “喂,元元,回到家了吗?” “回来了,叔母。” “嗷嗷,那就好、那就好。刚才你一个人跑那么快,又不要你叔叔送,那么晚了,我还怕你路上出事呢。连续打了三四个电话给你你都不接,可把我急死了呢。” 唐元更震惊了,没想到金枝居然这么执着。要打到她接电话才罢休。 “我刚才…刚才发呆去了,叔母。”唐元吞吞吐吐解释完又加了句,“谢谢。” “我还得谢谢你这几天陪我说话呢。听到你没事我就放心啦!对啦,我的预产期就在这两天哦。” 唐元马上说:“我一定去看你和小宝宝。” 金枝本来怕耽误唐元学习,可又实在不忍破坏她的好意,最后笑着应:“好,我和小宝宝等着你,元元。” 听到即将临世的小宝宝,唐元像是又有了生的寄托,本来死水般的心又活络了一点,“好,那我就不打扰叔母了,晚安。” “晚安元元。” 挂掉电话后,唐元又重新埋进被子里,陷入碎片的梦。 梦里是母亲对她敞开的怀抱,唐元钻进去,却在抬头时惊奇地发现,母亲居然顶着一张金枝的脸。 唐元惊醒过来,背脊发凉,金枝给予了她缺失的母爱,而她还暗悄悄破坏了她家庭这么多年。 但唐元转念又想,金枝怎么能跟褚品良一起生活呢?像褚品良这种烂人只配和她一起发烂发臭到底。 唐元忽然又产生了一种伟大的使命感,偷偷做出一个决定。在她的尸身腐臭之前,她至少得拉上褚品良一同赴死,是保护金枝,也是赎清自己的罪过。 第二天晚上,何梁的电话打了过来。 唐元在床上接起,听到了他理智之下,略带疲惫的声音。 “元,你现在在家吗,我想见你,我们把昨天的事情说清楚好吗?” 还是那样讨好的语气。唐元更恨自己了,他在昨天的羞辱后,还是愿意放下身段来哄她。 “已经好几天没陪你睡觉了,我今晚过来,你别锁窗,不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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