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何况早不出,晚不出,它怎么偏偏就今天祭祀的时候出来呢,会不会是河神......”
大夫将草药涂抹在梁渠的肩膀上,悄悄竖起耳朵,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。
“不可能!”梁渠断然否认,“山鬼是陆地精怪,要管也是归山神管,若是河神,那派出来的应当是水怪,再不济发大水,下大雨,淹了咱们义兴市,怎会派一只山精鬼怪?
再者咱不是把山鬼脑袋献祭上去了吗?若真是河神旨意,怎会一点动静没有?”
其他乡老觉得梁渠此言有理,纷纷点头。
不是河神发怒就好。
靠山吃山靠水吃水,若是河神发怒,比山鬼都要来得可怕些,上千号人都得要背井离乡。
梁渠微微抬起肩膀,草药汁液刺激得他伤口有些疼,缓口气道:“至于山鬼怎么来的,我猜应当是今天杀牲,人又都聚集在一起,血气和人气味都太重,才将精怪吸引过来。”
山鬼幼吃牲畜,喜食人脏。
他干掉的山鬼实力居于小山鬼与大山鬼之间,既不是刚出生,也不是成年。
牲血加人气,自然是最好的饵料。
“关于义兴市有没有其他山鬼,我也不敢保证,或许有,或许没有,不过我长那么大,记忆里精怪杀人的记录都不算多,眼下一次性冒出三只,我怀疑可能有鬼。”
卷成团的团布落在地上,大夫慌忙捡起,都顾不得继续包扎,忙问:“有鬼?”
一位乡老急得团团转:“是了,有鬼,一定有鬼,若是无鬼,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那么多精怪?以往只听说哪家哪户进了山,越了河消失的,哪会有今天这般肆无忌惮?”
转过一圈,他伸手握住梁渠的小臂:“阿水,你可是在义兴市长大的,可不能像那些白眼狼一样有了本事就背井离乡,忘了乡亲们呐。”
“咳!”
陈兆安咳嗽一声,盯住说话的乡老。
乡老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意识不到错在哪,只能讪讪不作声,缩了回去。
同是乡老,也分三六九等。
其他乡老赶紧起身弥补。
“是啊,今天若是没有你在,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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