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?
除非有什么钦差大臣脑子抽了,突然想来江淮泽野看看风景,梁渠刚好也脑子抽了,顶撞起来,杨东雄才有可能搞不定。
梁渠跳上岸走在最前列,身后跟着陈庆江,陈义也跟了上来,再后面是不少看热闹的乡民,有幸灾乐祸的,也有心中担忧的。
不少人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,询问发生了什么事,让这条队伍愈发壮大。
街道上某间房屋偷偷打开一道缝,缝隙中露出几只眼睛,最高的一只眼睛看到人群走过,微微一眯:“那小子,我还真以为去了武馆有大出息了,结果呢,我就说会惹事,看吧,都上门来了。”
第二只眼睛蓦然睁大:“不是,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?”
梁广田不满:“我说过,你自己不记得了,那小子挣了大钱,连叔叔都没过来看一眼,能是个好东西?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,我一早就说他会惹事,伱看吧。”
“那咱们以前不也没借粮给他吗?他还能来看你?”
“那,那怎么能一样?那粮借了能有的还吗,你懂个屁!”梁广田恼羞成怒,前言不搭后语,丢下一句娘们家家什么都不懂后便夺门而出。
“当家的,你去哪啊?”
“我过去看看,别这小子捅破了天,连累到我。”
“诶,那等等,我也去。”
“你去干啥,不做晚饭了?”
“晚一点有饿不死,你着什么急。”
......
薛成全在梁渠家门口踱着步,目光时不时瞥向那栋寒酸的土胚屋,心中震撼。
许多人成名后,往往会将自己的过去诉说的无比悲惨。
薛成全还以为小厮说的话是夸张,是人传人,没想到真那么破,那么寒酸。
薛成全没有瞧不起,相反,他更不敢小觑义兴市这位小渔夫。
渔夫是什么,农民都大不如的贱业!
绝大部分渔夫一生的梦想就是攒钱买田,当个农夫!
小小年纪,能从一介白身成为杨东雄的弟子,以后还了得?
现在交好,我以后还了得?
想到这,薛成全又忍不住狠拍薛丁义的后脑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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