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说道此处,杨蝉脸上多了几分羞怒:“简直丢尽我忠勇杨门一族的脸面!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白素青自觉醒第二世,点燃一盏烛青龙命灯,心比天高。恐怕已不满这桩婚事……”寒香望着亭外的雪花,若有所思。
她微一叹息,问道:“蝉儿,退婚于忠勇杨门而言,确是大辱。但你可曾想过,老威远公指婚于他,白素青又欲退婚……杨罡身为庶子,地位卑微,夹在其中似乎都没的选?”
杨蝉微微一怔,皱眉更甚了。
她道:“杨罡一个不受宠的庶子,成为威远公府的赘婿已是天大恩德,岂有不愿之理?定是整日做这些闲事传入白家天骄的耳中,才会遭了嫌弃,让我杨府丢了脸面!”
“庶子赘婿,被天骄退婚。多大的趣闻……我杨门子弟今后在盛京如何抬得起头?”
“真的是这样吗?”寒香对于徒弟的话,似乎并不认同,“那为何杨罡身为杨府之人,你们不帮他讨回公道呢?”
寒香静静望着晨光下昏暗的小屋:“蝉儿,忠勇侯在北寒天域屡战不利,我听说是老威远公数次上书进言,才保下忠勇侯回京面圣。杨门一族自诩孝义忠勇,杨罡如今陷入此境,岂不更应感念他的牺牲?”
“为何反而轻贱他,视之为耻辱?”
“那....那还不是因为....”杨蝉呐呐失言。
少女心中有些委屈,一向性子清冷的师父,竟为了杨罡教训她。
杨蝉何尝不知这是一桩交易,但杨门一家将名声看得极重,族中庶子成了赘婿又被退婚,成为圣京城的谈资,对他们来说确是奇耻大辱啊!
她今后出门,如何面对那些闺中姐妹?
寒香心中微微叹息。
她这徒儿年龄尚小,被族中的言论灌输了许多厌恶杨罡的情绪,倒也不能全怪。
左右不过一些伤人的恶言,又如何比的上这生活的苦难?
“彩衣……这一世,你怎会落得如此凄凉?”寒香望着院中小屋,她明白一切的源头,还是因为屋子里那疯疯癫癫的女人。
蓝彩衣。
……
杨罡专心雕着小鱼挂件,自不知有人暗中观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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