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洒扫倒是其次,重要的是陪坐的历代祖师金身,要戴上毗卢帽,披上锦袈裟,装扮个花团锦簇,不能弱了我佛门气象。
但是法身遗褪么,难免有修行不足,缺鼻子少眼儿的,那就要得罪了,劳烦移个座,搬到边角的阴暗处,让卖相好的坐在中间。
“听说了么?”
两个沙弥搬着金身在角落磨着洋工。
“咋啦?”
“山下传闻,说有个僧人模样的妖怪,专门趁夜吸人血、摘人头。”
“僧人?吸血?呵,这帮刁民!”
“可不,居然说寺里的木鱼都是人头做的……”
这时,一阵冷风挤进石窟遍布的缝隙,好似妇人哭泣的声音在窟中回响。
那沙弥打了个冷颤。
“哎……你说那些人头在什么地方?”
“管他的。”另一个沙弥却没半点在意,大咧咧道。“总不会在这……”
角落里烛光昏暗,他只顾着说话,没小心脚下。不留神就碰倒了东西,一个物件骨碌碌滚到了脚边。
他一边说着话,一边朝下看去。
一颗裹着干灰表皮与黄色脂肪的骷颅,下颚脱落,彷如咧嘴而笑,黑洞洞的眼窟窿里钻出一条白生生的蛆虫。
“……化魔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