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………………
推开铁门,李长安踏入酒吧后巷。
后巷不宽也不窄,大抵能容下小车通行。正如李长安所言,一个僻静无人的死胡同。
李长安没有打电话,反而将手机塞进兜里,慢条斯理的解下一直随身携带的剑囊。
后巷的路灯老旧,灯光偶尔亮起几秒,尔后便是长久的黑暗。期间,唯一的光亮竟是来源于城市上空厚实云层的漫反射。
昏暗里,却有夜风游弋,轻微的呼声里,似乎积蓄着某种力量。
李长安将剑鞘配在腰间,突然开口。他语气悠然,仿佛和老友交谈。
“不管什么法术,魇胜、诅咒、降头乃至于扎小人,都需要什么东西来确认目标,高级点的生辰八字、真名,低级点的头发血肉指甲,那么你的蛊术又用什么定位呢?”
李长安转过头去,一个消瘦的男人穿着宽松的兜帽卫衣,低垂着头立在后巷中。
“后来我想到了,是气味儿对吧?”
“可是气味这种东西很容易掉的,现在人勤换衣物勤洗澡,怎么能确保气味一直在呢?什么东西会一直带在身边,而且不会清洗呢?”
“答案已经很简单了——手机。”
李长安冷眼看着对面那个消瘦男子。
“我说得对么?”
“白修业!”
闻言,男子猛地抬起头来,路灯适时亮起,李长安握剑鞘的手更紧了几分。
白修业的人皮早已抛弃在了破屋,但此时兜帽下的却并非血肉,而是各类互相纠缠在一起的虫子,在蠕动的虫群里,两颗眼珠沉浮游移,俄而挤到额头,俄而滚落到下巴。这不是人的眼睛,而是单纯观察工具。
“这就是所谓献祭出最后一点儿东西么?白……不,已经不是白修业,这里的只是一个单纯寻着气味儿来害人的‘蛊’吧。”
话音方落,那“白修业”忽的朝着李长安冲了上来。
“连趋吉避凶也不会了么?”
李长安冷眼相待,挥手掷去一支小剑,正中它的咽喉。
“白修业”却只是动作一顿,中剑部位剥离下大量虫子,混着小剑落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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