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里的一切都抹上了血色。
鞋子落地,便微微下陷,并传来一种腻人的触感,那是因为地上铺了一层血水调和的肉糜,时不时见得零碎的骨头脏器沉浮其中。
李长安就持剑立在这血沼肉池里。
纹丝不动,不言不语,彷如一座披上血衣的雕塑。
等到两人稍稍靠近。
他眸光忽而一动。
脚下肉糜里,青铜短剑盘旋而起,吓得冯翀两个几乎要夺门而出。
但好在,那飞剑没飞出一尺远,便无力跌落下去,扑腾了一阵,最终沉入了肉糜中。
同时。
李长安也身子一晃,栽倒在地。
两人见了,急忙上前。
冯翀略作检查,松了口气。
“没有大碍。”
“消耗过度而已。”
这时。
“班头……呕。”
却是个衙役冒冒失失闯进门来,没来及说完,就被屋中的场景给“撵”了出去。
反正李长安也无大碍,薄子瑜也正好趁机溜人。他怀疑自个儿再待下去,后半辈子就都得吃素了。
出了门,在墙角找到还在呕吐的衙役。
“这么点儿小场面就坚持不住,衙门要你何用?”
“那是班头你英……呕。”
可惜衙役的马屁没拍完,酸水倒先冒了出来。
薄子瑜只好黑着脸,给这衙役拍了拍后背。
“急匆匆的,到底有什么事?”
衙役吐完,抹了口酸水。
“咱们在门口撞见个小子鬼鬼祟祟的,怀疑他是妖怪的奸细!”
薄子瑜神情一肃。
“在哪儿?!”
衙役赶紧从旁边提来一个胡乱挣扎的半大小子。
薄子瑜瞧了一愣。
这不是严家那小子么?
……
“什么?阿梅也在这宅子里!”
薄子瑜的脸色很不好看,旁边的衙役们立刻叫起屈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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