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隐约指代了骆霜儿被人提亲的事情,暗示要用和亲来化解危机、化敌为友?
而另一种鬼宿的解释,则是出自于上古“三代以上,人人皆知天文”的认知,七月流火农夫之辞,三星在天妇人之语,当时的人望天劳作,便习惯于将各种星象、气候的天文现象融入文学诗歌之中。
结合《史记·天官书》:“舆鬼,鬼祠事;中白者为质。”天文释证说:“鬼宿中白色如粉絮者,谓之积尸,一曰天尸,如云非云,如星非星,见气而已”,这属于快要下雨的征兆。
这样的解释就是,近处的小猪背上有湿泥,将要成婚的人仰观天象,果然见南天之鬼宿凝聚着尸气(因鬼宿四星,其形四方,恰如车舆,故取此象),看来快要下雨了。再派人问赶牛车那人,说只是路过,不是来捣乱的。一场雨化解了一场误会,婚事得以继续,还交了个来自远方的朋友,好事连连。
这样的解释也合情合理,正好符合睽卦上下离兑相背,其志不同,随后由背离而反背离,最终达到《彖辞》中说“男女睽而其志通也”的局面。
可这个解释也有些神异,红莲圣母怎么会远在千里之外,都能算到江闻此行会遭遇大雨的事情……
“……她到底是练功的还是算卦的?”
方向不同的两种解读,却联系上了眼前的两个事情。
易经的神奇之处就在这里,经过江闻脑海里的一通分析,愣是从简简单单的“睽孤”二字当中,抽丝剥茧地复盘出了自己此行的形势走向,严丝合缝宛如量身定制,就连广州城中连绵不断的大雨也被算定,并且成为了一种吉兆……
“不对,我不能被这些装神弄鬼的手法给迷惑了。怪不得说越是聪明的人,越没办法从迷信当中挣脱。”
江闻晃了晃脑袋,决定先对自己认知进行祛魅,这样才能做出真正合乎逻辑的思考。
当然了,他所说的祛魅并非针对易经。易经之中包罗万象的内容,本身就极具哲理性与启发性,并不违背思维的逻辑,出门在外应分辨是敌是友也合理,他所要重新审视的,单单就是指对红莲圣母而已。
对方绝不可能有什么千里之外未卜先知的本事,否则早就算到丁家公子对自己余情未了,赶紧上演一出二人幸忠的戏码了,对方也绝没有必要在想方设法联系自己的同时,还要在自己面前故作高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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